有些山寨中不乏侠义之士,很多是被逼为匪,像这种,封天极就没有理会。
而马刀山,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李侍郎,说什么要替朝廷买一批马,还说要品质的,钱不是问题。
我想着,这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就带人走了这一趟。
哪料想,那个姓李的不是东西,我们最好的马,被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说得一无是处。
我就说,那干脆生意不做,当出来玩一趟,要把马带走。
哪知他又是扣马,又是押人,还说让我不要声张,否则的话,就是告到衙门,也告不倒他,还会因为我的响马身份而被抓。”
黑衣人气得咳嗽几声,怒声骂:“真他娘的不是个玩意儿!”
他懊丧道:“今天算我栽了,没能杀了他,还落到这般田地。
二位,若是不信我,那我也认了,你们干脆一刀杀了我,我宁可死在你们手上,也不愿意落到那些官兵手里!
干这一行的,早就不怕死了,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那家伙!”
南昭雪不以为然道:“死都死了,活的时候没办法,死了变成鬼就有办法了?别给鬼出难题。”
黑衣人垂头丧气:“可惜了我的兄弟们,高高兴兴跟着我来,却……”
“今天晚上还有谁跟你一起来?”
“没有,就我自己,这是有可能要掉脑袋的事,我没带他们,我说的是我那几个被扣押在牢里的兄弟。”
封天极看一眼南昭雪,南昭雪会意,扔个小纸给黑衣人:“吃了它。”
黑衣人打开,是两粒小药丸。
“这是……”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放心,这个要不了你的命。”
黑衣人有点尴尬,把药吞下去,感觉身上酸软退去不少。
“起来,带你走。”封天极说。
黑衣人狐疑看看他们俩:“二位,要带我去哪?”
“自然是离开这里。”
“你们究竟是……”
南昭雪接过话:“这是我夫君,是我们的大当家,我是二当家,我们夫妻也是做道上生意的,人称……雌雄双煞。”
封天极呛得咳嗽一下,南昭雪关切地问:“夫君,你没事吧?”
一边问,一边在他后腰上轻轻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