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心都被拓拔玉儿这一声叫得化了。
他拍拍拓拔玉儿的手,点头道:“不过就是一个座位,坐哪也一样,就在这里吧。”
这话是对拓拔玉儿说的,也是对珍贵妃等人说的。
珍贵妃脸色铁青,这只是一个座位吗?这是打她的脸!
南昭雪也听得清楚,低声对封天极说:“你父皇说得真是轻巧,不过就是一个座位,他的皇子们,争的可不就这么一个座位。”
之前被卓江玲吐槽皇家宴席,现在自家父皇又当众没要脸,封天极感觉在南昭雪面前,人都丢尽了。
他扫一眼坐在上头的拓拔玉儿,如同没骨头似的,和他父皇浓情蜜意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南昭雪微微抿嘴笑,压住恶心感。
“笑什么?”封天极问。
“忽然想起一句诗。”
“什么?”
“一树梨花海棠。”
封天极:“……”
更没脸了。
好在皇帝随意说了几句,什么君臣同心,来年更好之类的场面词儿,然后就开始宴会。
卓江玲说得一点不错,这宴席真不是人吃的,一番折腾,热菜也变成凉菜,本来就油腻的菜实在让人更不想吃。
还得时不时谢个恩。
南昭雪啃了一个肉包子,分给封天极一个,随后就时不时扯扯搭在后头的斗篷,拿出些点心什么的。
桌上罗列杯盘,遮挡不少,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俩人谁也没吃菜,更没喝酒,吃自己带来的东西不亦乐乎。
吃得差不多,南昭雪也有点无聊,歌舞跳来跳去也没什么意思。
看一眼太子,他不时在偷着打哈欠,不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恰在这时,又有菜上来,南昭雪眼角余光看到上菜的小太监,在封天极的手里塞了张字条。
封天极若无其事,展开细看,又递给南昭雪。
她扫一眼,是一张方子。
太子在参加宴席之前,所吃的药。
和她预料的所差无几。
把字条扔进琉璃戒,手指一勾,勾住封天极的手指。
封天极微怔,只觉得那手指又细又软,像没有骨头,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