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压住嘴角的笑,耐心解释。
其实她就故意。
封天极微微闭眼:还站在前排,真是准备看戏去的。
事已至此,再重新来过,要浪费不少时间,他也只能接受。
百胜备好马车,看到南昭雪时也愣了一下。
正想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再细看她与封天极之间的距离,还有走路的姿势,又瞬间明白过来。
他立即转头看向千张。
这个货,怎么敢?
千张一脸无辜,悄悄摊一下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百胜垂下头,尽量不去看南昭雪的脸,暗暗计算封天极的心里阴影得有多大。
坐上马车,直奔驿馆。
他们算是到的最晚的,太子早已经到了。
太子的马车换了,不是那天出行时的那辆。
他的胳膊仍吊着,但不似之前那么高,隐在黑色奢华大氅里,倒也看不太出来。
他今天刻意装扮了一番,赤金镶八宝的发冠,明黄色蟒袍,腰缠玉带,两侧是玉佩和香囊。
黑色织金大氅,墨狐毛领衬着他略带病容的脸,眉毛黑浓,眼睛似有潭水。
不得不说,人样子的确不错,通身的气派也是皇家该有的风范。
他的母亲是皇后,南昭雪虽然没有见过,但必定相貌不差。
南昭雪从车窗往外瞧着,气氛已经开始紧张。
太子要把人带走,被封天彻阻止。
“老七,你这是干什么?”太子似笑非笑,“本宫之前派人来,你就不同意放人,现在本宫亲自来了,你还拦?”
“太子殿下,可不是臣弟想拦,你可别误会。”
封天彻不慌不忙:“昨天又闹刺客,一天天的不消停,这使团的安全都由臣弟来负责,臣弟可不敢松懈。”
“有刺客,是你们防护不周,与我们何干?”牧仁松叫喧道。
他被关在这里,都快闷死了,跟着太子走,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拓拔公主的消息。
“大将军是有失忆症吗?”封天彻对他可不像对太子那么客气,“昨天本王就说过了,这刺客就找你们,一刺不成,又刺,本王也很想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对方就非得对你们刺刺刺?”
“我国京城,天子脚下,从未出过这种事,偏你们一来就有,与你们何干?你说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