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微挑眉,封天极眸子微缩。
“你是拓拔安,”封天极面不改色,“那进宫面见父皇,现在住在驿馆里的人,是谁?”
“他是假的,他们是哈斯部的人,三年前,他们部落投靠我们吴离,表面温顺如羊,实则内心是狼!
这次更是想借和亲之机,挑起争端,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之前出现的所谓刺客,也是你,那天本王妃遇见你,你是从驿馆跑出来?”
“不错,我本想杀他们,但是又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我现在孤掌难鸣,他们冒充使团,早已经先入为主,我根本无从解释,更无人给我证明。”
“你既然说,没有人给你证明,那王爷与本王妃,该如何信你?”
拓拔安沉默一瞬,轻声道:“我可以留下,等王爷查证。
王爷不妨派人或者飞鸽给边境,二王子拓拔安并不受重视,这次出使,也是一件苦差,我在路上折损了不少人。
我母亲并非吴离人,而我更因为天生异相,经常戴着面具,这件事情,全吴离的贵族都知道。
而你们见到的拓拔安,他容貌与普通吴离人无异。”
这的确可以查证,如他所说,就是需要时间,即便有鹰隼送信,挑细作,去吴离查证,再返回,再送消息,至少也得半个月。
封天极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问道:“你说现在的使团是假,那么,拓拔公主也是假的?他们意欲何为?”
刺杀皇帝?这未免胆子也太大,他们也不会这么蠢。
“不,”男人再次语出惊人,“她是真的。我原本还担心,她也遭了毒手,也是才知道……她并没有,而且,我猜测,这一切都与她有关。”
南昭雪垂眸看着手中的那块女用玉佩,结合男人的话,大概猜测出为什么这块玉佩会出现在拓拔安身上。
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的玉佩,但拓拔玉儿有,他们觉得,反正就是一块玉佩,挂在腰侧,晃来晃去的,样式都差不多,也不会有人细看。
但,他们是外族,对中原这种传统的细腻的文化,根本无法理解。
她手指轻轻摩挲,总觉得这图案有些眼熟,当初要男人的玉佩时,也并非是贪财,就是觉得这块玉佩上的图案似曾相识。
只不过,后来一直忙碌,也没有细细想过。
“王爷,王妃,”男人上前一步。
封天极淡淡喝道:“退下!”
男人又后退一步,恳求道:“王爷,我知道这件事很荒诞,我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来证明我的身份,但我可以人在这里等,等王爷查明为止,我相信,王爷定能查清楚。”
“本王不需要你的相信,也不是你的下属,你想让本王为你查,本王就为你查。
此去边关,万水千山,只为查实你的身份,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