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先生微叹,自嘲一笑。
“老夫送王妃,我也该回府里去了,天冷,老头子也该在家里猫冬了。”
南昭雪上马车,野风跟在她身侧,目光扫见她摊开的手,不由得惊呼:“主子,您的手!”
掌心一片黑色,一道黑线直逼手腕。
“这……那茶有毒?奴婢去找那老头!”
“野风,不必激动,不是胡老爷子,不关他的事。”
野风眼睛溜圆,迸出杀机:“是那两个女人?奴婢去杀了她们!”
“别急,”南昭雪示意她放下车帘,“别让百姓听见。”
百胜知道了,就相当于封天极知道了。
“主子……”野风不甘,但还是听她的话。
“没事,这点小把戏,毒不倒我,”南昭雪取下发簪,弹开小匕首,在掌心那条黑线上轻轻一划。
黑色的血线滚落,淡淡腥气散开,南昭雪拿出小药瓶,单手上了药,动作一气呵成。
抬头看看野风紧绷的脸,有点好笑:“好了,不用紧张,你看,连包扎都不用,到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野风依旧气鼓鼓:“不是伤重不重的问题,是她们主仆敢动主子的问题!”
南昭雪拍拍座位,让她坐下:“这话说得对,不过,野风,你觉得,是她们厉害,还是我厉害?”
“当然是主子厉害!”野风毫不犹豫。
“这就行了,你主子我,才是用毒的祖宗,如果我不想,她们能得手吗?”
“主子,您的意思是……”
“我早就看到,而且,还回敬了一些,”南昭雪笑意泛凉,“来而不往,非礼也。”
野风听她这么说,才舒坦了一些:“她们把药下在哪里了?”
“药盒上,”南昭雪不慌不忙,“这点小伎俩不算什么,可能不能化解我的,就得看姚小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此事不必对王爷提起,你知我知。”
野风鼓着腮,用力点点头,手握紧了刀柄。
封天极对此事毫不知情,如南昭雪所说,手上那道浅浅划痕,到王府时已经只剩下一条微红。
他这两天的确是忙,南昭雪也没有再出门。
第三天中午时,百胜来后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