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扶着桌案怒目盯着封天彻。
封天彻偏头看太子,薄甲上染着的血刚刚凝干。
“太子殿下,您要代我受什么过?”
太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更高兴。
作,使劲儿作!
“七弟,快别倔了,向父皇认个错,父皇一向疼你,你可别伤父皇的心。”
“太子殿下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我一心一意在外面办事,怎么就伤父皇的心了?”封天彻反问,“太子殿下,你知道是谁告了我的黑状吗?”
“七弟,不是本宫告你的状,本宫也是惊着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来禀告父皇,想挽回局面,正要准备太医和药物,去帮你善后……”
“哦?这么说来,”封天彻眼神惊诧,“禀告父皇的人,是你?”
皇帝手指叩叩龙书案:“老七,现在不是追究是谁向朕禀报的事。”
“父皇,”封天彻向前一步,“请您容儿臣把事情的真相说一下,若是您还觉得儿臣有错,有罪,多少责罚儿臣都领,不会让人代儿臣受过!”
“真相?什么真相?”
“儿臣初掌巡防营不假,但儿臣也是跟着六哥上过沙场的人,交接完之后,也就迅速上手,这两日儿臣吃住和他们在一起,没有一刻懈怠。”
“就连现在满城飘着臭味儿的宋家破事,也是儿臣先发现,再叫上京兆府去的。”
皇帝略一颔首,这一点不假,的确如此,赵冬初在折子里也提到。
“儿臣为的,就是调查刺客之事,一方面加强巡防,另一方面在驿馆附近撤了人手,都转入暗哨,造成外松内紧之势。父皇,儿臣要做的,就是让那刺客自己入套。
儿臣以为,刺客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驿馆,驿馆中又没什么值钱的物什,要想偷东西,应该去偷使团,或者随便去哪个官员的府宅也比驿馆有钱。”
皇帝冷静下来思索,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那么,你以为呢?”
见到平时乍乍呼呼儿子,现在居然也长了点脑子,他很是欣慰。
封天彻继续说:“儿臣以为,这刺客定是去找人的。”
“嗯?找人?找什么人?”
太子也一脸疑惑:“七弟,这使团先遣刚刚入京,会有什么人找他们?”
封天彻似笑非笑:“太子殿下这话问得好。”
太子看着他这个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看到封天极当面。
他暗暗咬牙,该死!
“老七,快说,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