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犹如天籁,直接把赵汀慈叫得回了魂,她猛地转回身,看向院门口。
南昭雪和封天极对视一眼,也看向院门口。
火光暗影中,有人大步而来。
他身上的月白色大氅在身后翻飞,天蓝色锦袍泛着冷冷华光,腰侧悬着宝剑,飘荡的流苏鲜红如血。
他面色沉肃,眸子映着火光,却凉得没一丝温度。
蒋锦皓迎上去:“大哥。”
蒋海尘略一颔首,到近前对润安公主微微欠身,就算行过了礼。
随即,目光对准赵汀慈。
赵汀慈看着他,眼中迅速蓄上泪,就这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公子……”
就这一声,一个眼神,南昭雪脸上的神色意味深长起来。
要说赵汀慈对蒋海尘没半点心思,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信。
蒋海尘神色未变,眼皮都没有颤动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汀慈身子紧绷:“我……我来看望夫人。”
“谁让你来的?”
赵汀慈:“……”
“你丈夫李参将知道吗?你现在身为人妇,远行可曾经过夫家同意?”
赵汀慈现在双颊红肿,但南昭雪依旧能感觉到,她此刻面色苍白,没有血色。
“若是没有,”蒋海尘字字如锋利的刮骨刀,“来人,即刻替她收拾,送她出京!”
“以后,莫要再进入国公府半步!”
蒋锦皓急道:“大哥,江玲不见了,很有可能她……”
蒋海尘转头看向他,目光幽深似水:“江玲已经回家了。”
蒋锦皓眸子微睁:“当真?”
“嗯,”蒋海尘似是说给蒋锦皓听,又似说给南昭雪和封天极听,“我进城不久,便遇到卓家的人在找人,两三日前,回京路上,就听说一伙流匪沿途抢杀。
年关在即,我担心这些流匪对商队不利,便早早派人查找盯着他们的动向,进城听说江玲的事,便怀疑与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