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等他回京,为他请赏,不料,皇上就直接让他留在那里,他还特意回京向我叩拜告辞,这一去,十几年过去,坐到刺史之位。”
人生际遇,实在难以预料,更说不清楚。
润安公主接过话来说:“当年他的女儿入宫,我还特意去看过她,见她性子柔弱,就托人在宫里多多照顾,一连几年也算平安无事,谁能想到,最后……”
南昭雪眼睛微亮:“姑母曾经见过她?对她还有别的什么印象吗?您是托的什么人照顾她?”
润安公主难得见她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也没有保留。
“托的是宫中的一位嬷嬷,与我的贴身嬷嬷算是手帕交,关系匪浅,她也是个掌事的嬷嬷,为人也很忠诚可靠。”
“那位嬷嬷现在可还在?”
“在,前些日子进宫还曾见过她,她如今在尚衣局做掌事。”
南昭雪心头微松,这可真是太好了。
“对了,”润安公主又说,“你刚才说,小容妃身边的人,别的我记不太清,就记得她那个贴身的小宫女,就是从娘家带进去的陪嫁。
小宫女被容妃找个由头发落了,当着她的面打死,她受了不小的惊吓,病了好些日子。
我还曾去探望过她,皇上也对她十分宠爱,经常过去陪她,再后来不久,听说她有了身孕。”
“不过,她一直忧思惊惧,一是害怕,二也是思念家人,”润安公主微微摇头,“她那个性子,实在是太软了,在宫中实在……
后来,听说为了缓解她的忧思,皇帝就让她的娘家人进了一次宫来探望。”
宫外的人,进去探望,家里的人,可不就是宫外的人吗?
南昭雪立即问:“是谁来探望的?”
“是她的长姐,赵刺史有两个女儿,她是次女。”
“按说进宫应该是有长幼之序,”封天极问,“为何是她进宫,而不是她的长姐?”
“当时她的长姐已许配人家,虽没有大婚,但也没了进宫的资格,”国公说,“而且,赵怀义这个长女,我之前也见过。
她的性子,倒有些像赵怀义,有些刚烈,还有一点小固执,手上也有些功夫,像个将门虎女。要说入宫,的确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