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实,那就是母子联手,欺瞒父皇,到时候被你揭穿,更是罪上加罪。”
“容妃娘娘,好计策。”
容妃双手紧握,脸忽青忽白,南昭雪上前一步,猛地握住她手腕。
广袖退下,露出一戴雪白皓腕。
她手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成色极佳,还有一串多宝手钏,颗颗都泛着珠光。
还有一只,是赤金手镯。
只是这手镯,成色却是一般,上面镶嵌的宝石华光也远不如多宝手钏。
“这只赤金镯子,若说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所有,倒也说得过去,但戴在娘娘手上,未免有点太寒酸。”
南昭雪偏头,似笑非笑对跪在一边的婆子说:“嬷嬷,你说,是不是?”
婆子浑身一抖,往前跪爬几步,额头“砰砰”触地。
“皇上,皇上!老奴该死,老奴撒了谎,老奴的确是被余国舅收留,做过替他遮掩,给许多女子打胎之事,余国舅对老奴也确实不错,银钱奖赏也给得丰厚……”
“老奴自知罪孽深重,可老奴的儿子儿媳是无辜的!老奴的儿媳有了身孕,那只镯子,是老奴买给她的。
容妃娘娘命季将军的人绑老奴进宫,又抓了老奴的儿媳,命老奴说出当年的事,还让老奴说,融春曾生下个男婴……”
容妃脸色惨白,一直挺直的腰也慢慢塌下去。
南昭雪轻轻松开她的手,拿帕子缓缓擦了擦。
她重新走回封天极身侧,封天极握住她的手。
两人什么都没说,都看着皇帝。
皇帝面沉似水,微微眯起的眼中怒意翻滚。
“好,真是好。”
“朕都不知道,朕的妃子,最宠爱的女人,一个心肠如此狠毒,一个心机如此深沉,为了陷害别人,连自己儿子也能拖下水,还好意思跑到朕这里来大呼冤枉。”
“还有你,季松诚,你可真是能耐,以后谁再敢说你有勇无谋,是个武夫,朕第一个不答应!”
皇帝说着,抄起手边的茶盏,朝着季松诚砸过去:“一个个,都当朕是傻子吗?”
季松诚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一下。
皇帝气犹未消,喘气低头看到手边的一边塘报,怒喝道:“你!朕看你就是在京城中闲的难受,无事生非,既然如此,你就去雄天关驻守吧,滚出京城,朕不想再看到你!”
季松诚脸色一白,迟疑一瞬:“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