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南昭雪福了福身,“不瞒父皇说,儿媳来宫里的次数不多,因为出身的关系,儿媳没少受冷落非议,您是对儿媳最好的人。”
皇帝一怔,下意识看向珍贵妃。
珍贵妃脸色有点尴尬,垂眸没抬头。
“至于容妃娘娘,今日是头一次碰面,本来之前我与王爷已经去见过雍王,雍王说,父皇信得过我们,他也信得过,我们还挺感动,答应他好好查清楚。
我们还查到一些线索,只是尚未确定,所以并没有写到折子里。容妃娘娘这么急着拖我们下水,怕是不太地道。”
南昭雪扫一眼容妃,语气讥讽:“父皇和各位娘娘见谅,我出身卑微,不懂规矩,说话也不会之乎者也,说得不好听的,你们多担待。”
她偏头看向封天极:“接下来的,王爷也说说罢。”
封天极拱手说:“父皇,儿臣在阁楼上,发现少了一样东西,查找之下,是一鼎香炉,炉中有迷香,雍王兄说,他上楼不久便晕倒,想必是真。”
皇帝手指点点他之前写的折子:“你这上面说,确定月贵人是被人推下,现在又说雍王不久便晕,难道说,这上面还有第三人?”
容妃急忙道:“皇上,您听见了吧?有第三人,可见我儿是冤枉的!”
南昭雪轻哼:“容妃娘娘急什么?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雍王自己放上去的,把人推了,再自己点香,真晕假无辜,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你一没见尸首,二没去现场,红口白牙就在这儿大呼冤枉,诬蔑我家王爷,我一个去过现场,碰过尸首的人,怎么就不能说了?”
“就因为你什么长辈?你没养过我家王爷,也没养过我,头次见面就诬蔑,我没有这样的长辈!”
南昭雪眼中满是怒容,对皇帝福福身:“父皇,儿媳是奉您的旨意查案,不是到这里来受人审问的,容妃娘娘觉得自己本事大,那就自己去查好了,我们不受这个气!”
她一甩袖子,侧过身:“不干了!”
皇帝:“……”
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容妃和珍贵妃目瞪口呆。
封天极轻轻握握她的手,小声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