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血,”南昭雪手指轻抚,“好像是某种颜料。”
她转头看赵冬初:“牢房怎么会有这个?”
赵冬初也是一头雾水,说不上来。
他心里慌得不行,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是怎么了,频繁出错,被问的问题也答不上。
“赵大人,暗中查问一下这个,或许就是线索。”
“是。”
走出牢房,赵冬初低声道:“王爷,王妃,二位是先回王府吗?等下官查到凶手,去王府禀告?”
封天极看向南昭雪:“雪儿的意思呢?”
南昭雪想了想:“赵大人,现在你心里可有什么眉目和猜测吗?”
赵冬初苦笑,摇头道:“不瞒王妃,下官并没有。在这里值守的,都是安排的可靠人手,无论是家人还自身,下官都是了若指掌,一时还真想不出。”
“那大人准备从哪里查起?”
“先从值守人员,虽说相信他们,但凡事总有例外,看有没有被人利用的可能,再者,他们在值守时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的确是个思路,南昭雪道:“除了值守的人,还有谁能进入这里?”
“再就是送牢饭的老狱卒。”
封天极问:“此人有无可疑之处?”
赵冬初摇头:“并无。”
南昭雪疑惑:“为何?”
赵冬初的语气太过笃定。
“王妃有所不知,这个老狱卒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他很久前就在衙门做事,之前府尹在任时,就对他有所照顾。
他还身有残疾,一条腿有旧伤,有点瘸,一只眼睛还看不见,平时也很少与其它人打交道,就是送送牢饭,其它的活计也干不了。
他并没有杀人的能力,说实话,若是离开衙门,他恐怕连个生计都保证不了。”
原来如此。
若是这样的话,的确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看来,就只能是在这些值守的衙役上找突破,若是本人,或是值守期间发生过什么。
南昭雪看得出来,赵冬初这层关系,对封天极很重要。
两人关系在暗,很多事都好做,如果一旦被太子妃抓住把柄,挑破,有可能会导致让赵冬初丢掉官职,皇帝对封天极的不满也会迅速攀升。
百害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