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依姚公子所言,这首诗的真意,就是方才所言,好似一位集万千美貌于一身的美人儿,笑看那些庸脂俗粉,不屑与她们一争吗?”
姚司棋的目光同众人一同望去,就见在不远处亭子角落里,坐着一位书生。
他衣着朴素,大氅也有些旧,但十分干净。
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干净,头上系着淡蓝色丝绦,眉毛有些淡,眼睛却是黑白分明,透出冷静沉稳。
“原来是陈公子,”姚司棋淡淡一笑,眼中却闪过几分不悦。
“姚公子,你还没说,方才的诗是不是这个意思?”陈北衡问。
姚司棋沉默稍倾:“不错。”
陈北衡道:“那倒是奇了。我倒是听说,这句俏也不争春,有另一层说法。”
“哦?什么说法?”
“俏字,乃是这首词的诗眼,浓缩了千种生机,万般气,正好与上阙以冰雪衬托风骨铮铮的梅花相应,浑然天成。”
“梅花无畏冰雪,无惧百丈冰,是坚韧不拔,是大无畏,我辈读书之人,当效仿梅花,高风亮节,无论何时,都应用读书,用学问造福百姓为已任。”
陈北衡字字铿锵,说到这里,又短促笑一声:“而绝非什么女子争宠,更不是什么男子眼中的女子!敢问诸位,男子眼中的女子该如何?”
“小鸟依人?温柔似菟丝花?还是说只会柔弱争宠?如果是这样,那诸位就太可怜了!因为尔等眼中的母亲,姐妹,将来的女儿,也只能是此种人!”
“陈北衡!”有人不服喝了一声。
“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刚刚吹捧的,怎么?现在又想反悔?”陈北衡反问,“尔等享太平久矣!不知史上曾有女将护国?不知曾有女相立于朝堂?若是不服,回家问问自己的母亲!”
“啪啪!”掌声响起。
时迁和卓江玲忍不住鼓掌。
为陈北衡鼓掌,也打了众人的脸。
时迁心里呸了自己一口,还是有学问好啊,他的学问都是装的,人家这位陈公子的学问可是真的。
不服吗?不服回去问问你娘!
真痛快!
卓江玲手都拍红了,这样的话,六嫂嫂也说过,她当时就很激动。
南昭雪微挑眉,问封天极:“此人是谁?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