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疑惑:“王妃这话……”
“李小姐惯用话术,给别人下绊子,坑人于无形,最适合外交。”
李三娘:“……”
“你说卓三小姐肆意洒脱,不用顾及什么,不就是变相说她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吗?可她昨天并没有对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
“王妃,我不是……”
“是与不是,本王妃会判断,你不必玩这套,若是没有其它的,就请李小姐回去吧,不过,本王妃还是要提醒你,关于惊马之事,本王妃不希望有任何流言。”
李三娘上前一步:“王妃,我……我想问,我父亲新纳的姨娘紫绡死了,这事您可知晓?”
南昭雪抬眸看她,李三娘只觉得有一股子寒意直入骨髓,双手紧紧握住,渗出凉汗。
“你父亲的姨娘,与本王妃何干?李小姐此话,问得有意思。”
李三娘不敢与她对视,垂眸轻声道:“紫绡那日也去过寺庙,还添了香油钱,回去路上就遭遇歹徒,叫了几次大夫,都说伤口有毒,已无回天之力。”
“可我不明白,歹徒既是为财,又为何非要伤人性命?还在刀上抹毒,实在令人费解。我……悄悄去看过她,的确是很像中毒。”
她说的是“像”。
南昭雪眼中暗芒一闪。
“李小姐,这话应该去跟你父亲说,或者去京兆府告状。”
李三娘嘴唇咬得微微渗血:“他们不会信我,再说,现在也找不到紫绡的尸首了。”
南昭雪眉梢轻抬:“所以,李小姐来找本王妃是?”
李三娘扑通一声跪下:“王妃!我身为庶女,倍受欺凌,姨娘病重,也不再受父亲宠爱,我们母女实在是……请王妃仁慈,念在昔日情分,救我们母女一命吧!”
南昭雪面露疑惑:“昔日情分?李小姐此话从何说起?你是指湖心庄吗?”
“本王妃还曾经叮嘱过蒋锦皓,让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湖心庄,以免曾经关在那里的姑娘们名声受损,如今看来,李小姐倒是让本王妃意外。”
李三娘叩头:“王妃已经救过我一次,对我有天大的恩情,若非此次真的过不下去,我也不会唐突,上门恳求王妃。”
南昭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好,本王妃问你,要救你出府,助你嫁入高门,可只能你一人离开,你姨娘可带不走,你当如何?”
李三娘愕然抬头,泪水滚落。
南昭雪端起手边茶:“李小姐,你能来见本王妃,勇气可嘉,可你说的,毕竟是侍郎大人的家事,身居高位,娶了一名乐坊女子,父皇尚且不能随意插手,何况本王妃。你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