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这衣裳,委实不怎么端庄,虽说不至于像勾栏女子那般轻佻,但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被人家的闺女看见,还是这种目光,就和打耳光无几。
“你……你怎么来了?”
南运程淡淡道:“我让她来的。”
他说着一指椅子:“坐。”
南昭雪坐下,似笑非笑。
阮姨娘都惊了,以为自己耳聋眼花,出现幻觉。
“这菜倒是不错,”南昭雪扫过桌子上的菜肴,“有汤吗?”
阮姨娘听不懂,南运程当然懂。
他让南昭雪来,就是来看那道白鱼汤,让南昭雪当面认输的。
“汤很快就来,”南运程扫一眼旁边的婆子,“你去跟厨房去说,我今日一早就说了,中午要吃白鱼汤,让他们送到这里来。”
婆子看向阮姨娘,阮姨娘回过神说:“哦,厨房那边来问过妾身,白鱼得是新鲜的才好吃,府里没有新鲜的白鱼。
再说,鱼汤哪比得上鸽子汤补身?这汤里还放了火腿,味道又鲜,老爷尝尝。”
南昭雪端起碗,盛了一勺,仔细品了品:“嗯,的确不错。”
她微挑眉,对南运程道:“不尝尝吗?别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每个字都像响亮的耳光,抽着南运程的脸。
南运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转头对阮姨娘说:“我早上吩咐说让他们做白鱼汤。”
“老爷,这个时节外面的野湖都冻上了,白鱼都在湖底,哪有什么新鲜的,这鸽子汤……”
话没说完,南运程扔了手里的筷子:“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连知会一声都没有?”
阮姨娘愣了愣:“妾身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什么都不用跟我说了?”
南运程怒气冲冲,对身边小厮道:“去,把厨房里的那些人,都给我叫来!”
阮姨娘脸色微变,飞快看一眼南昭雪。
南昭雪慢条斯理喝着汤,别的不说,阮姨娘对南运程的确算是用心,至少这一桌菜,做得很是不错。
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