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心里暗暗想,看此女确实和那个害得她落到这种地步的女人相像,但……又确实有不同之处。
名字身份不同自不必说,再就是声音也有所不同。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是战王妃,早不是处子之身。
而面前这个女人却是。
不过……
二夫人把心一横,腿上的伤又隐隐作痛,管她是不是,反正她长得像,那就该她倒霉!
她猛地拔下簪子,尖尖的一端,对准南昭雪的眼睛就要刺下去。
恰在这时,屋门开了,花自怜从里面出来:“住手!”
二夫人转头看,冷着脸笑:“你终于出来了?”
“丽姐,这是干什么?”花自怜慢步而来,“何必如此?”
“这个女人,与害惨我的女人长得很像,我看不惯,想弄死她,不行?”
二夫人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
花自怜轻轻笑:“丽姐你是我们的前辈,付出良多,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能说不行呢?”
“你知道就好,”二夫人手指轻抚着簪尖儿,眼神锐利。
“不过,”花自怜话峰一转,“这个女人倒是有些不同,是花自芳相中了送过来的,让我好好培养,还说,有可能做下一个花魁。”
二夫人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丽姐,还请你见谅。”花自怜淡淡笑了笑,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你看,你要的药,我都给你弄好了,这个人,你就放她一马吧。”
“放她一马,”二夫人短促笑一声,“那我受的罪就白受了吗?我的腿,就白断了吗!”
花自怜手指轻抚盒子:“但她并不是害你的人,不是吗?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长得像也不行!”
二夫人眼睛赤红,呼吸急促,显然是动了真怒。
南昭雪听着这俩人吵架,心里暗暗希望她们最好打起来。
她看这情形,花自怜并没有太把二夫人放在眼里,这二夫人倒是自命不凡。
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很团结呀。
花自怜神色微冷,笑容也凉了:“丽姐,你这就是为难我了,我并非是为了这女人说情,我也想让她死,但她是花自芳派人送来的,要是出了差错……”
“出了差错又如何?”二夫人不以为然,一抬下巴说,“花自芳问起来,说是我干的便是,她能奈我何?”
二夫人没笑意的笑了笑:“倒是你,怕花自芳的毛病还没改呢?也难怪,你就像她的影子,自然是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