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点头:“说了,太子殿下说,听说这里有什么灵宝,据有人讲,是棵硕大的灵芝,极为罕见,所以,太子殿下前来看看。”
“找到了吗?”
“没有,”吴县令摇头,“下官不曾听说过,也不知道灵芝在哪,太子殿下也就作罢。后来,太子殿下说,让下官平时多照应金光观,若是有什么事,多多帮忙。”
吴县令说到这里又哭起来:“王爷,下官真的……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帮着遮掩一二,弄些钱财,那些钱财下官一文没敢拿,都掌握在金光观他们自己手里。”
“刚刚有人来刺杀下官,定是怕下官招认此事,要灭口啊,王爷,求您救救下官吧!还有我的女儿,说不定已经遭了毒手……”
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南昭雪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短促一笑。
“吴县令,你说,你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么,金光观下面的事,你可清楚?”
吴县令连连摇头:“这下官真的不清楚,真的!”
“即便你不清楚,也该有所察觉,那些丢失了女儿的人家,难道都没有去报官请求帮助吗?
刘老汉,去了多少次,你可曾给过他半点帮助?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人不见的人,也是你治下的子民,你是他们的父母官?
你难道就没有联想到,太子让你照顾的,究竟是什么事?”
昊县令被噎得哑口无言,冷汗淋漓。
封天极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本王看,他知道得很,只是非但没有理会,反而帮着遮掩吧?”
吴县令低头不语。
南昭雪真是恨,这样的父母官,也配为官?连做人都不配!
“你还好意思提及你的女儿,你亲手把她送去给别人做侍妾,恐怕那时候没有半点愧疚,甚至还欣喜若狂吧?
如今又担忧她,那你怎么不去看看那些被害惨死的女子?那些已经失去正常神智的女子?
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是草芥吗?”
南昭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女孩儿的区别对待。
小时候,她不只一次的想过,如果她是个男孩儿,是不是就不会被抛弃,不会成为孤儿?
很多年,她才走出这个可怕的想法,觉得女孩儿没什么不好,她是个女孩儿,却做到了很多男孩都做不到的事。
她很骄傲。
封天极察觉她的情绪,站在她身侧,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
南昭雪回神,偏头看向别处。
有了吴县令的话,有他这个主要人证,多半就能证明,金光观与太子有关。
峰回路转,这一番忙碌和辛苦,总算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