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人没看清长什么样,就只见一枚令牌。
衙役吓得一抖,后面的话也咽了回去,连带着喉咙间酒嗝也闷回去。
“开门,不许声张。”
他垂着头,赶紧打开半扇门,连个字都不敢说。
“秋生在哪?”
“在……在大牢。”
“带路。”
衙役心里惊愕得不行,这么个大人物,不是来找县太爷的,是来找牢犯秋生的?
大牢阴冷潮湿,只有墙壁上还点着点儿微弱的光,还是好几米一个,光线昏暗。
空气中夹杂着臭味,潮腐味,还有血腥气,纠缠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摒住呼吸。
此时安静,通道上脚步声清晰,里面的衙役打个哈欠:“是谁呀?”
带路的衙役答应一声,里面的人没再说话。
“二位,秋生就关在那。”
南昭雪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封天极抛出一锭银子,给了衙役。
衙役千恩万谢。
“秋生。”
里面的人根本没有睡实,来这之后他一个好觉也没有睡过,整个人也脱了相。
模糊中听到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看到牢门前果然有两道影子。
不是梦!
他立即坐起来,顾不得揉眼:“你们是谁?”
“秋生,”南昭雪低声说,“你想出去吗?”
秋生一愣,随即爬起来冲到门边:“想,我想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翠儿。”
南昭雪眸子漆黑冰冷:“所以,你只想着自己逃出去?”
“不是,”秋生双手紧抓着木头,“我要给翠儿报仇,我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她那么好,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他低低哽咽,眼中热泪滚滚。
刘老汉打他骂他的时候,他没哭,官差带他走的时候,他也没哭,关到这里被审讯污蔑,他也没哭。
南昭雪沉默片刻:“当时是怎么回事?你仔细地说清楚,若你真是冤枉的,我们就能救你出去。”
秋生呼吸急促,止住悲声:“我记得,那天的情况我每天都在回想,没有一刻忘记。”
“那天我本来和翠儿约好了,她去集市上卖镰刀,然后就给我送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