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酒吞还是滑瓢他们都不是你斩杀的对象,”栖川白歌也知道对于这种固守本性的刀剑付丧神来说要想说服他们改变本性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此也就直说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拿你斩杀羽衣狐和她的部族,剩下的,我没有动用你的打算。”
髭切轻轻地笑了一声,有点像是嘲讽,但是看着他天真的模样,却又让人感觉他是单纯的因为开心所以笑出来的一样。
“人类总是这样,喜欢依赖自己的道德标准自欺欺人的为妖怪们划分出不同的类型,”他的嗓音柔软的像是一朵在黑暗和暖风之中婷婷袅袅绽放的花朵,但是说出的话却比手中的宝刀更加的锋利,“可是妖怪就是妖怪,人类就是人类,既然想要斩杀妖怪,为什么还要将妖怪分为对人友好的和对人不友好的区别对待呢?”
“反正都是妖怪。”
他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一双金灿灿的眼瞳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栖川白歌摸了摸下巴,认同了髭切的说法,“所以也就不要纠结我用你砍谁了,反正都是杀妖怪,不如杀我自己讨厌的——毕竟武器就是为此被制造出来的,不是吗?”
髭切对此的反应只是扬了下眉,声音却越发轻柔:“您的回答到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栖川白歌望着髭切俊秀的面孔,看着他像是孩童一样天真的面目,倏而笑了出来:“你觉得我是那种擅长说教的人吗?”
“相比起来,我更喜欢用暴力说服人,”栖川白歌想到了自己在特异点之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英灵,忍不住笑容越深,“一般来说,说教这种事情都是别人对我进行的……我本人其实并不擅长这种事情。”
“总之,我还是会把你的兄弟带回来的。对了你在这个样子下还能有别的本体吗?我一个女性带着刀在街道上晃来晃去的总是太显眼了,你和我一起吧。”
栖川白歌感觉到大家对她的狐疑和避之不及之后就意识到这段时间羽衣狐的所作所为对这个城市来说实在是很深的阴影,因此考虑到路人的心情,她还是觉得不要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了。
“这好像不可以,”髭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给了否定的回答,“我只能在两种形态之下选择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