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川白歌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着的灰尘,太宰治体贴的伸出手让她好抓住自己的手臂站稳,能够腾出手来去掸腿上沾染的尘灰。

“不过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这么早的时候,说实话我也有点吃惊,”栖川白歌大致清理了一下自己之后才若有所思的说,“我还以为看太宰先生的样子,应该是那种会晚睡晚起天天熬夜早上起不来的类型呢。”

“在您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太宰治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虽然我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工薪族,但是我也是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上班的社畜,虽然很想像你说的这么做,但是我们社长恐怕会杀了我的。”

“明明看太宰先生之前气国木田先生的时候还相当精神抖擞,以为您谁都不会怕呢。”

栖川白歌抿着嘴笑了下,在太宰治身上她确实没有感觉到属于恐惧的情绪,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更多的情绪。

虽然看起来笑的阳光明媚,但是这个人就像是沉在河底的淤泥一样,透过上面清澈无瑕的水能够看见他的全貌,但是谁都不知道在淤泥底下埋着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难以捉摸,但是相处起来却也非常轻松。

“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些恐惧的东西,我可做不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小姐。”

太宰治惊讶于栖川白歌的敏锐,但是这种些微的讶异很快变成了更浓重的趣味。他朝栖川白歌伸出手臂,栖川白歌也动作相当自然的挎上了他的臂弯,虽然是个亲昵的稍微有些过分了的动作,但是他们两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