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兆麻将手掌搭在毘沙门的脊背上低声问道。掌心之下就是她因为这样的动作凸显出来的脊骨, 甚至无端的感觉到了一种荒谬的脆弱。
……就像当初麻之一族被屠戮殆尽之后,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哭着说只要他还在就好那样。
“她还是笑着……”毘沙门闭上了眼, 许久都没有在她脑海之中出现的场景再一次浮现, 像一个巨大的漩涡, 吐着泡泡将她整个人吞噬了下去。
雪白的刀锋撕碎了她的神器们, 她却偏偏还是那样笑着, 清爽的、灿烂的、毫无负担的笑着挥起那把雪白的太刀,将她的孩子们斩首、撕碎, 连带着血液和眼泪都一并洒在她的身上。
她笑着杀了她的孩子们……就如同她的孩子们如同草芥尘埃一样, 被她轻描淡写的从刀锋上扫去, 而她不仅没有一点不安, 甚至还、用那样粘稠的, 让人反胃的笑容面对她, 怜悯的将她抱了起来,从神器们构筑起来的妖怪身体之中拖了出来。
然后还对她说了什么……?
然后她还对她说……
“威娜?威娜?”
兆麻有些担心毘沙门在他怀中一声不吭的状态,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之后才看见她不知不觉的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