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传来一声干咳。

抬头就看到我老娘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顶着一头发巻,用包租婆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二郎尴尬地把我放下,叫了一声:"伯母。"我妈冷哼一声,抱着肩膀继续看我们。

心口一凉,我拉着二郎的手走过她,开门要往里进。

我妈恶毒地说:"西门青,你就作吧你!"

二郎不好意思地说:"伯母,是我怕青走得太累了,非要抱着他的。"

我妈骂了一声:"你,就是作孽!"

我的火气立时就上来了,我说:"妈,你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你这么对二郎是什么意思?我爱他不是他的错,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我妈说:"我凭什么这么对他?西门青,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妈!"

二郎把我往回拉:"青,不许跟伯母没礼貌。"

我说:"妈,你有没有试过一觉醒来九百年过去了,你最爱的那个人不见了?

你有没有试过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日子还是那个日子,你还是你,可是你每天过得都象世界末日。

因为你的爱不见了,你的人生没有了色彩。再多的成功,再大的房子,再多的钱,再高的职位也不能让你快乐!

如果他一直不出现,我真的打算出家了,我头都已经剃好了。

感谢上天,现在我们又重新遇到。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接受他好吗?你也象是爱我一样地爱他好吗?"

四周一片安静,我爸抿着嘴不说话,二郎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

我妈看了我好半天,突然把门框一拍:"西门青,你干嘛凶我?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房费该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