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急得直摆手:"不是,不是,这只是……唉,这可成何体统啊?"
戴宗道:"柴大官人觉得何事不成体统?难不成是觉得你我二人是兄弟,你娶了我闺女算是不妥?
咱江湖人有句话,叫作四海之内皆兄弟,难不成被'兄弟'二字给拗上,我闺女她还一辈子就不嫁人了?"
我哥急得是面红耳赤,干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啥。
戴朋朋适时走进来,直面直地问他:"柴大官人,你不肯娶我,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吗?"
我哥掩着脸不敢看她:"不是,未曾!"
戴朋朋眼眶微红:"柴大官人,你若是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我,那我现在就走,小女子我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若是你心里本是喜欢我的,却又顾忌我的身份不肯娶我,那我也不逼你,今儿个我就把头发给剪了,出家当尼姑去!
我便跪在佛前日日问他,为何要我投胎投错了人家,生生错过我这一生挚爱之人。"
柴进心痛道:"朋朋啊……"却是摇着头,再说不出话来。
月娘和戴宗一看他这是有松动,一左一右百般劝说,朋朋那个死丫头又向来最得我的真传,能打滚能撒泼,能装苦能卖萌,能抹脖子敢上吊,也能撒娇发嗲往上靠。
三五个回合下来,我哥柴进彻底招架不住,终于同意娶朋朋了。
可把朋朋这死丫头片子给美得,还真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他们成亲的那天,我原说是我不去的,可是二郎花荣和小乙,卢员外他们几个非扯着我去。口口声声说是我哥大婚,我这个当亲兄弟的不去,大家面子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