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这件大红色的寝袍虽然面料不错,可是这款式到底是寒碜了点儿,脚上那双鞋是高衙内的下人给我挑的,款式那叫一个俗。

就这么往人前一站是挺跌份的。

我就:“小高,身上带银子了吗?先借哥三千,哥先买身体面衣服去,一会儿还你五千!”

高衙内还没说话,那两个孙子就在一旁插话道:“啧啧啧,看见没有高公子?这人一张嘴就让你给他买衣服,不是个骗子还能是什么?我说你可赶快把他给打上一顿赶走吧!”

我伸出去的手没收回来,高衙内捏着银票的手也有些犹豫了:“哥,这你是……你这是……我说买衣服哪儿能用得了这么多银子啊?”

我说:“小高子,你庆哥我是谁啊?差点的衣服我能往身上穿吗?起码也得是前头的瑞福祥!怎么,难不成你还怕我不还你钱?那这么着吧,我要真还不上这三千两银子,旁边那座矾楼就归你了!”

身后那两个姓蔡的孙子立时笑疯了,相互扶着直抹眼泪。

蔡三说:“我说高衙内,你是在哪儿找的这个活宝?敢说京城第一高楼矾楼是他的?要真是他的,他能混成这样?穿着寝袍趟大街?

我说高衙内,咱们长个脑袋还真不是光为了吃饭的!你要是连这种当都上,我们哥俩可真就瞧不上你了。”

蔡七说:“我说这位什么什么庆哥!这种牛你吹给别人也就算了,吹到我们俩门上可真是吹到家了。

告诉你吧,那栋矾楼的主人正是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敢说这楼是你的?你怎么这么敢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