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岁数大了,骑不得马。轿子马车又走不得山路。二爷硬是一路把你给背过来的。这会儿少了你一口吃的,你就这般说难听话?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宋太公还是不依不饶:“武二他前几日是很好,那昨天他咋还拿刀砍俺呢?这个黑厮,就是冷一会儿热一会儿,一会儿像人,一会儿不像人!”
又有人冷声道:“太公,您可少说两句吧,当心武二爷听见,又要拿刀砍你了。”
宋太公小声咕哝:“他还能拿得动刀?他那手臂早教人给伤了!”
二郎的手臂伤了?
我心头陡然一紧!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跑过去看他,无奈花荣他们几个把我按得死紧,扛着背在身上就走。
回了房,几个人一起把新娘子的喜服给我套在身上,调了胭脂水粉就往我脸上涂。
我拿眼睛瞪花荣:“你他么敢涂,老子真跟你绝交。”
花荣嬉皮笑脸地看我:“大官人,新娘子成亲哪儿能不上红妆?来来来,咱先把这胭脂涂上,图个红红火火哟。”
说话不及,我脸上就落了两大坨猪血色,周围这帮混蛋挨个笑得前仰后合的。
大胖从花荣手里抢过青黛直嚷嚷:“来来来,我给掌柜的涂眉毛,掌柜的眉毛长的最好看了,就是人家说的我-操眉。”
顺子说:“你给我死一边去吧,人家那叫卧蚕眉,不叫我-操眉。没学问就少说话,唉,我说你慢点涂,看你都给咱掌柜的涂成啥护了?来来来,换我换我?”顺子抢过青黛照着我脸上又是一通乱画。
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他把我的眉毛绕着眼睛画了一圈儿,哪怕不照镜子也能猜出来这几个人现在把我□□成了什么样。
画完了眉毛,这个人又吵吵着要给我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