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怕是不太方便吧?”

“啧,跟我还见外?你是我弟,按说我这家业都该有你一半哩,住个园子还分得这么清了?”

我又笑:“哥,你是不是太入戏了?我真不是磊儿。”

柴进转身沏茶,眼睛盯着壶里翻滚的叶子,过了一会儿方道:

“我知道小弟你在顾忌什么,实话跟你说吧,磊儿他回不来了。十年前他就已经不在了,是他们一直在瞒着我,可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心里一揪:“大哥……”

他回头看着我,又笑了笑:“没事儿的小弟,大哥真没事儿。其实我早就想开了,磊儿不在了,老天就把你送来,大哥痛你,你就受着,千万别跟哥见外。”

“哥,我,我其实我是想说:我,我,其实我……”

柴进眉头一挑,奇道:“庆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

顿了一下,我就又笑了,照着脸上来回搓了几把:“昨天晚上没睡好,教那几个娘们给我闹的。”

柴进照着我身上怼了一拳,笑道:“美人债,可就慢慢消受吧你呀。”

正说话间,朋朋端着果子进来了,将盘子往桌子上一放,笑眯眯地说:“爹,大官人,来吃果子,厨娘刚摘的,可甜着哩。”

我干咳一声:“朋朋,叫什么大官人?往后得叫大爷,柴大官人他是你亲大爷。”

朋朋鼓了鼓嘴角:“叫大爷不会把人给叫老了吗?我看大官人还年轻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