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随了他爹那股损劲儿,却又比他爹更加阴狠变态,跌他在手里必然要死,此时心里唯一庆幸的是我的二郎,他先一步走了,未曾遇到温良玉这个心狠手辣的货。
我说:“温良玉,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给你我二人各自留下几分体面不好吗?”
温良玉扯起我的头发拖到铜镜前面,狞笑着道:“你还想要体面?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大街上那些疯汉都要比你强上百倍!你为何要把自己给弄成这样?你听我的话呆在清河,继续当你那个体面的大官人难道不好吗?
非要跟着那个黑贼来孟州受罪,你处处为他经营,事事为他着想,到头来又如何?他走了,却将你弃在这里?在他心里,怕是你连条狗都不如?”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衣服敞开,脸颊被这个混蛋抽得红肿,嘴角挂着一道血。
前世今生,我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武松与西门庆注定会是仇人,我为何还要爱上他?处处算计是为他,千里奔波是为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他。我想与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
眼泪忽是止不住,顺着腮边滑落下来。
温良玉凑到我的耳边道:“哥哥,现在你可明白了?那人终是不爱你的,只有我才能对你好。
你看,这座小楼便是我为你所建,起名叫作鸳鸯楼,为的便是与你成就鸳鸯事,你看你可喜欢?”
心头猛然一颤:“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鸳鸯楼啊!哥哥,这个名字就是我为你我而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