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不去管他,偏是心里头象是被猫抓了似的,不去看上他一眼终是不甘。
仔细寻思了半晌,干脆就去偷着看他一眼,就看一眼,不教他发现就成。
换了身黑色短打,就着夜色出了门,到营里寻着傍晚找来的那个人,教他领我去找武二。
那人提着个灯笼带着我就往后山走,路上告诉我说,今天施恩来了,缠了武都头一会儿,说是想教陪着他玩。
武都头心情不好,推说活儿多干不完,未曾理他,初时他还陪着笑脸说好话,许是后来缠得没趣了,发了几句牢骚便走了。
当时武都头脸色便难看得很,饭碗一放去营外买了几坛子烈酒抱上一人去后山喝,喝着喝着烦躁起来,抄起根棍子练武。
那动静……
这人说起来还是心悸:“就如同雷神打山一般,半座山的野兽都被他给吓跑了,我等也不敢凑近了去劝,远远瞅着他把几坛子烈酒全喝完了,仰天喝喊了一会儿,徒手又去打石头。
都头神力,我们也算是亲眼见识了。空手拍碎十几块大石还是不停,手上打得满是鲜血。我们怕他出事,这才去唤你过来。”
我咬着牙又是心痛又是骂。
这个黑汉,向来只会跟自己耍脾气,有了事情也不说,全都窝在心里头。
要是施恩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抓着他施恩打啊,你打石头做什么?
转眼到了地方,那人四处瞅了一圈,奇道:“咦,早些时都头就是在这里打石头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低头看地上,只见空荡荡的满是石头碎屑,上头沾着斑斑血迹,他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跟自己过不去?这头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