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走,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往后谁带着咱们哥儿几个挣钱啊。
你说我们这亲亲可爱的掌柜的啊,可惜了你这英俊的相貌,帅气的身姿,这不凡的心智,这宽厚的胸怀,你这么一走,可教我们心痛死了啊。”
我从怀里摸出个梨,用手绢擦了擦,在椅子上躺直了,一边大口啃,一边说:“控制一下情绪,语气和语调,要哭得高亢悠扬又绵长,声传十里,动彻人心。
对对对,脸上的肌肉表情也得控制一下,你得表达出感情来。
……顺子,你小子他么笑什么呢?当老子看不见你?你给我跪前头来哭,号得声音小了,老子中午不给你饭吃。”
吃饭可是大事儿,顺子乖乖跪到我面前来,摇着椅子张着大嘴卖命号:“我的个亲亲掌柜的啊,你这马上就要走了,可得告诉我们你叫个什么啊,我们也好教人来给你收尸啊!
你现在病的糊涂着记不得自己叫什么,本地可有什么相熟的人物?我们也好带信儿给他啊!”
嘿,这小子行啊,即兴发挥,台词编得挺棒,我从怀里甩了个梨给他:“表现不错,中午给你加个鸡腿,接着号,情绪再充分一点。”
这帮小子得到鼓励,一个比一个卖力,这动静整得也越来越大。
营里头那些演兵的也演不下去了,全都围出来看热闹,一边看一边笑,那些囚犯们也不干活儿了,伸头探脑的往这边打量。我用个帕子盖着脸,动着腮帮子嚼梨吃,身子倒是抿得笔直,自以为离远处看过去,都以为我病得不轻,快挺尸了。
不一会儿,从手帕底下偷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远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