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赶快将哨棒往身后一背:“老大人万不可如此,晚辈承当不起。”

施营营便笑了:“都头消气了?可愿与这位小英雄一起上马回去?”

武松回头看我,我把肩膀一耸。

回来的路上,武松问:“你小子刚才在路上一个劲地耍赖不肯走,是不是已经猜到人家会来追咱们?”

我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谁做生意不是图挣钱?蒋门神那个货把地方一占,把生意做得乱七八糟,光收黑钱不干正事儿,哪个老板不生气?

顶多是碍着自家亲戚的脸面不好开口。施恩糊涂,这老爷子可精明着呢,略一眨眼就能想出根由。这不,眼瞅着咱们把他的店砸了,他还得来请咱们呢。”

他皱着眉头看我:“你小子的心眼儿怎么比筛子还多?”

我白他一眼:“谁都跟你一样,笨死了不开窍的。”

他说:“啧,你这个贱人就不会好好说话?”

我说:“你这个蠢猪,我跟你学的。”

他说:“你这个母猪。”

我说:“你这个公猪。”

他说:“公猪上母猪。”

我说:“母猪不让公猪上……我呸!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他说:“你才不要脸。”

吵着打着走的,骂骂咧咧回来的。

施管营领着我们一起回了快活林,摆上一桌子好酒好菜,殷勤劝酒完毕也将自己的意思说透了,说是蒋门神一走,这一块儿没有人照顾,想让大官人来帮他管着。

平素里武松帮他管囚营,我来帮他管生意,他来看顾我们,定然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