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笑了:“富婆不姓富,是有钱的娘们儿。”

他低头盯着我,突然嘴角一扯,笑了出来。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笑得这么吓人,我腿肚子一抽就往后退了半步:“嘿,武二,你给我好好说话。我身体不好,一吓就晕,一晕就是好几个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一步步逼视过来:“西门庆,能耐挺大啊?找过几个有钱娘们儿了?服侍过几次了?一回收多少钱?都给二爷我好好说说。”

“这个……得看行情。”

“你生药铺子不开了,镖局不管了?跑到孟州来卖身?闲的啊?”

“那个……多种经济,和谐发展,成人达己,达已为人,商业理念,共智共存,不局地域,不分工种,有利可图,就得尝试……不是,我说武二,说个话你离得这么近做什么?”

这人已经一步步将我逼到了墙角上。

我后背抵着墙把身子抿得笔直,他把头一低,额头几乎抵住了我的。

“孟州现在是二爷我的地方,想卖身,老子给你找个地方安置。给我老实在后头跟着,敢跑,老子打折你的腿!”

话一说完,那人牵着我的马就在前面走。

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只得在他身后跟上。

这货顺着街一直往东走,在一所小宅院前面停下,将门一开,就从马背上往里头搬行李。

我进门看了一圈,院子不大,一栋两层高的小楼,上头挂着个旧牌子,模糊写着个“驿”字,想来以前是个驿馆,这货凭什么能占着?想来还是施恩那爷俩给他的好处。

不免的心里又有些不爽,又听那人粗声道:“在门外傻站着作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收拾?”

噎了一下,还是乖乖进门,却见那人已经将包袱行李打开,取了个狼皮褥子铺在炕上,又从一旁取了两床被并排放好,人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