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哈哈道:“那是那是,亲人们的感情我最懂了,哪儿能乱信胡话?”又冲着那两个黑小子一招手:“来,过来坐,大叔这里还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转眼“一家人”又围坐在一起,说话说得热热呵呵,那两个混小子更加闹得不象样儿,登房上树,这回彻底没有人管了。

吃饱喝足,我说:“光在园子里呆着也无聊,咱们一起出去转转吧,办点年货什么的。”

一听说我要花钱,这些人可高兴了,二话不说就急着往门外跑。

我站起来道:“你们先走一步,我回房换件衣服,对了,还有银票,我也得带够了。”

那些人欢欢喜喜地围在大门口连声催道:“快去快去,多带些银子,过年这一大家子人可得买不少东西哩。”

我作势回房,却在门口停住脚,目送那些亲戚们出门,只见大门一开,“忽啦”一声,迎面几桶热粪泼过来。

伴着几声惨叫,可爱的亲人们全都跳了起来。

只见武大手里提着个粪桶,身后跟着那批混混,指着西门府这帮人破口大骂:“西门家的人都是畜牲,上门睡完了我老婆就跑。

你倒有钱去休妻,怎么不说偿了我武大的这份屈辱,今天这桶粪值一万,睡了我女人又值一万。

今天你西门庆要是不赔我两万两银子,我们便围在这里,天天泼你们。”

我远远地站在屋子门口,捏着鼻子满脸惊恐地问:“啊哟,这又是怎么了?”

我老姑早已“嗷”的一声冲上前去,一把将武大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通抽:“哪里来的矮子,敢欺老娘?”

丸子,海鲜和麻杆三个人也不示弱,顶着满身恶臭冲过去就与那些人混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