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还是气得直哭:“我气就气在这里呢,大官人都没有嫌弃过我的儿子,他们倒是说三道四的,实在是太欺侮人。”
我安抚了她几句,问玉楼和娇儿:“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在房里头呆了?”
孟玉楼抱着脑袋看帐本,说:“快到年底了,帐目本来就多,他们带来的那些小崽子们又天天吵闹,我头痛得不行,到大官人这里来避避。”
李娇儿说:“别提了,那几个小崽子一刻也不消停,在我那园子里追猫打狗的,我也上你这儿来避避。”
孟玉楼道:“大官人,莫怪我说话直,这些亲戚平日里都不来往,今天突然全都上门来,怕是知道姐姐走了,你分了家产,他们也想上来打一把秋丰呢,你留着他们在这里能有什么好处?不如早些打发了吧。”
我摇着头笑:“罢了罢了,让他们闹上几日吧,免得这院子里冷清了我更是睡不着。”
她们几个知道我这是又思念月娘了,相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李娇儿站起来一拍手:“得了得了,不说他们了,玉楼姐姐你也别忙呵了,咱们四个人刚好凑上一桌,打马吊可好?”
这个提议好,李瓶儿把孩子往养娘手里一递,玉楼把帐本一合,四个人围着桌子打马吊,转眼就热火朝天。
到了晚上,玉楼和娇儿偎着我躺在大床上,瓶儿带着孩子去一旁的暖榻上躺了。
玉楼白天用脑量大,很快就睡着了,李娇儿不老实,非要拱到我怀里睡,她抠着我的衣领问:“大官人,你为什么会让大姐姐走?”
我说:“有的东西我给不了她,就想放她去成全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