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哈哈:“那两千多两银子也不是全损的,?武大不是还给咱们打了欠条吗?”

李娇儿道:“教武大还咱们的钱?大官人你可就醒醒吧。

莫说他不务正业好赌滥嫖的,?哪怕是没那一身毛病,?光是卖炊饼一年能挣下五两银子就是好的。

要还上欠咱们的银子,得是不吃不喝三百年!”

孟玉楼咬着牙道:“那他们也得还,实在不行,抄了他们家的房子,?抵了他家家当,?他家有什么值钱的咱们全都拿来!横顺不能是咱们吃了亏。”

坐在一旁的李瓶儿突然笑了:“要说武大家最值钱的可只有他家娘子了。你们问问大官人要不要。”

我抬眼看她:“瓶儿,几天不见,?你也跟她们学会欺负我了?”

月娘手里挽着佛珠慢声开口:“瓶儿没开玩笑,官文里写得明白,?欠了人家银钱还不上的,是得他与他家人为奴。

咱们本为良善之家,不屑作这等事,?可恨武大那厮太过无耻,那一日堵上门来,说的话也恁难听了些。

我这几日就教我爹说与太爷,他家欠我们的银子本月还不上就叫他与他娘子一同入府为奴,看他还猖狂!”

李娇儿和孟玉楼一起拍手:“姐姐说的对,?待这种混不讲理的无赖是该这么收拾。教他污大官人名声!”

女人们吱吱喳喳议论得热闹,忽听得门外又是一阵吵闹。

一个妇人大声喊道:“求求你们,教我进去见一下大官人,我有话要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