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着叫小厮们把屋子给收拾干净了,李娇儿突然盯着我问:“大官人,你嘴是怎么了?”

我拿袖子掩了口,含糊着道:“适才碰着了。”

李娇儿眨了眨眼:“是碰的?我怎么瞅着象是牙印儿?”

我恼道:“你这死丫头片子混说什么?还不赶快带人将园子给收拾一下去?乱糟糟的,看着不烦啊?”

李娇儿撇着嘴冲我做了个鬼脸,颠着小脚跑出去了,小厮们又将屋子里了一遍,将那些旧家俱,烂瓷器全都拿出去丢掉。

我呆坐在床边一个人愣怔了半晌,回头看着床上那人紧闭双眼睡得好沉。

风前月底,相看未足,银屏画烛,宵长岁暮。可恨良辰天不与,才过斜阳,又见黄昏雨……

若是适才没被系统叫停,三天三夜刚好落在武大等人眼里,后半生这张老脸是彻底掉地上,再也不要在人间混了。

趁着房里没人,偷着将他额头的乱发拂开,拿着指背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去,强忍着想要低头吻过去的冲动,折身出了房门。

到月娘房子抱起佛经又读了半晌,打坐打了一会儿,就着凉药喝了半盆儿,跑肚蹿稀遛了一夜,好吧,老子那颗骚动的心,终于归位了。

武松,你这个磨死人的小妖精!真是太讨厌了!

第二天,郎中又过来给武松把了脉,说是他的脉象平和了许多,想来与我打的那一架也教他泄了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