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吃尽你的肉,喝尽你的血!”我抓起他的胳膊就一口咬下去,他将肩膀一绷,不但咬不动,反是硌得牙痛。
我不死心,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咬过去,直到咬在他的肩上,他这才皱着眉头轻轻嗯了一声,道:“嘿,差不多得了啊!”
我松开牙齿,气哼哼地瞪他。
他就又笑:“开个玩笑嘛,动什么真气?”
“你这个玩笑开得好!往后我算是彻底没办法在城里做人了!”
跳着腿狠骂他一句,又被脚下的石子刺得脚底痛,拐着脚到河边寻了块大石头坐上,一看河水里映出的那张怪模怪样的脸,又是羞愤欲死!
年近三十岁的大男人当众出了这般丑,明日这满城人都该将我视为笑柄了!
草草将脸上的脂粉全都洗去,又将头发全都解开在水里淘洗干净了,这才将身上那股劣质脂粉味儿给赶走。
把马媒婆那件衫子给扯下来扔得远远的,光着膀子气鼓鼓地坐在石头上生闷气。
他又贱嗦嗦地坐过来,拿着个饼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嘿,跑了半晌,你不饿啊?”
饿什么饿?气都气饱了!
背过身子不理他。
他又拿着胳膊照着我后背上蹭了一下:“不穿上衣不冷啊?要不要把我的脱下来给你穿?”
哼,假仁假义!
看我还不理他,他又厚着脸皮笑了:“怎么比个女人还难哄哩?”
我自冷笑:“说得好象你哄过女人似的?”
他点头:“别说,二爷我还真的没有哄过!女人太麻烦,逃都来不及?哪儿会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