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咬着牙不吭声,恨得双拳紧握,强挣了几下,依然挣不出我的脚?。

我抬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四周看热闹的那些赌棍:“往日之事,我不与你们论,从今往后,谁要再敢动藩六儿一分,我必然要他好看,可记住了?”

话一说完,又冲着他胸口一脚踩下,武大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哆哆嗦嗦道:“是,我记住了。”

“大声些!”

“我记住了!”

我又取了折扇照着他头顶猛拍:“再大声些,再大声些!”

武大强忍屈辱大声道:“记住了,我浑家藩金莲是你的人,我往后再也不敢动她!”

“呵!这才懂事……”

我作势把脚收回来,洋洋得意。抬头却见街那头走过来一个人,瞪着一双血淋淋的虎目,钢牙咬紧,脚履沉沉,一脚硬是能在青石路面上踏出一个坑来。不是武松,又会是谁?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当着你喜欢人的面打了他的兄长,还说和他嫂子有一腿!

寒风巻得碧叶展,虽是入夏,为何背后一片苦寒。

武松死盯着我,紧握钢拳一步步走来。

他走一步,我便往后退一步。

耳边似有雷声鸣,他眼中自带睛天霹雳。

生怕他一掌落下将我拍成武大摊上一只炊饼,于是不顾脸面转身飞奔就跑。

连续蹿过十数条街,这才敢怯怯回头,好在,他并没有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