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拂了拂衣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再回头,却见那妇人还缩在墙角里,眼睛是直的,脸色是死的。
复走回去问她:“还不快走?等着那些泼皮回来治你?”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走到哪儿去?他是我男人,我又能走到哪里去?”
“……”
僵了一会儿,我去路边叫了辆马车,叫她坐上,我也坐上。
我问她:“有娘家吗?”
她苦笑:“爹死了,亲娘将我卖与张财主,张财主夫人又将我卖与这三寸钉,三寸钉又逼我作了暗门子,如今这一个城里头的人都在骂我,娘家人哪儿还会认我。”
我想了一会儿,对车夫说:“去衙门。”
潘金莲紧张道:“去衙门作甚?”
“找你二叔,让他安置你。”
潘金莲低着头,紧张得鼻翼张合,手也不自在地揉着裙子,我看得懂她在怕什么,将脸别到窗外去。
武松今天没出去巡视,正带着衙役们练棍棒,听说我来找他,颇有几分意外。
我引着他到门外冲着马车一仰下巴:“你哥在外有了赌债,带着一群人要轮了你嫂子,我把她带来了,你看怎么办?”
第11章 送礼
武松脸色立马变得黑青,咬着牙握着拳,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