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生路,他要把将死的,送到大道的终极。
云宫出现在眼前。
天帝也不会坐以待毙,狂风卷云浪,化云掌向紫衣仙君重重拍下。
玄楼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剑息怒展,狂妄撕天。
至此之后,天帝所出的任何仙术,都已压不住他半分。
天上的人似乎急了,一道道玄金魔咒砸下,似妖魔狂笑着展露獠牙,然而这些也沾不到玄楼的半片衣衫。
玄楼指剑,面无表情,轻声道:“解。”
放浪疏狂如同挣脱了枷锁,如日烈焰呼啸着,金光卷云海,化为一座座巨大无边际的神佛,齐声念起诛仙真言。
云宫中飞出一把剑,剑气幽黑,狰狞似魔。
玄楼:“这就是你的全部了吗?曾经,我以为你的末路是被情所诛,是我高估了你,到头来,你在乎的,竟然是这天地之权。”
玄楼抬手,轻飘飘接过那把刺来的剑。
剑在他手中剧烈颤动后,碎裂化烟。
权财色,人间有此考验,天界的神仙也一样。
到头来,无论追求哪一个,若是生了执念,只能自取灭亡。
“九万年了。”天帝的声音传来,叹息道,“我也从未想过,自己迟迟突破不了大道,不是因情,而是因放不下这三界之主,天地之子的位置。”
一个白衣人两手空空从云宫走出来,负手立于云阶之巅,垂眼看着玄楼:“我也从未料到,你会靠姻缘谋求生机。”
这话恰恰刺中了玄楼的痛处,他又想起了云念念。
她的笑,她叫他楼清昼时的语气,她看向他时,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