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请回来的是个中医大夫,老先生给齐铁嘴把了脉,摇摇头,提笔难下。

小满看着着急,连连催促老先生,“大夫,您别光坐着,倒是开药啊!”

老先生抚了抚山羊胡,笔一搁为难地重重叹了口气。

“八爷胃伤的重!我这想了好几个方子,都不适合让八爷服。”

小满一跺脚,“那您开点性缓的药啊!”

老先生摇摇头,“你有所不知,温和些的药方,照八爷现在这样,少说得喝上三四个月。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八爷伤的又恰巧是胃。三四个月喝下来,极有可能喝出后遗症。”

左右都不是办法,小满耷拉下眉毛,伤心欲绝,“那八爷没救了吗?”

二月红本坐在床边听着老先生的话细细思索,乍听小满的哀言,心头一跳,蹙眉低声呵斥他。

“小满,别乱说!”

“我…”小满正欲开口,身后关上的门呯一声被人撞开,张日山跑了一路,军帽都歪了,站在门口喘着气往里看。

他显然没料到二月红也在,二人目光在半空对上,交织出一片火花。

屋里短暂的沉默,张日山进了屋,恭恭敬敬朝二月红行了礼,看了看齐铁嘴,又问和小满一样的问题。

“为什么不开药?”

二月红语气平淡,“大夫说胃伤的厉害,喝中药怕有后遗症。”

张日山拧着眉脱口接道,“那就用西药。”

蓦地张日山想起昨晚那个医生给他的那盒药,忙在自己身上翻了遍,没找到,又去翻齐铁嘴身上。

二月红看他找的急,手下没个轻重,怕他弄疼了齐铁嘴,伸手按住了张日山。

“你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