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被他又磨又蹭又抱,浑身一遍遍过电一样,心里头直冒邪火。全靠多年从军练出来的过人意志力自制能力,没把齐铁嘴摇醒就地办了。

更让张日山崩溃的是,齐铁嘴还踢被子。

每当他强迫自己就要入睡时,齐铁嘴一脚踢开被子,他得起身帮齐铁嘴去盖。再躺下齐铁嘴又来蹭蹭抱抱了,他又气血上涌…

如此往复,直到五更天左右,齐铁嘴才老实。

张日山揉着眉心,揽着齐铁嘴意识模糊的想。

这人到底是平时睡觉就这样,还是因为受了伤不舒服才这样…

而张日山注定睡不了多久。

安眠药与镇痛剂都是伤身的不宜多用,医生只给齐铁嘴注射了一晚的分量,所以天蒙蒙亮时分,药效过了,齐铁嘴就被痛醒了。

与昨晚不同,胃里又涨又酸,还有点恶心,疼痛一阵阵的,不时的还会抽搐两下。

齐铁嘴摸摸肚子,肚子也疼,但比起胃是好多了。

齐铁嘴现在才知道那个医生说的知道疼是什么意思。

何止是疼,简直是折磨!

本来齐铁嘴是不想惊醒张日山的,但他整个人都和张日山紧密贴在一起,他一动,备受一晚折磨的张日山就下意识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齐铁嘴愣了片刻,牵出个僵硬的笑容。

“早啊…副官。”

张日山咧开嘴,笑的有那么一丝生无可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