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说笑了,底下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深坑埋乱石吗?”
齐铁嘴说的敷衍,换成别人,陈皮早二话不说拳脚伺候了。不过今天他被齐铁嘴哄得心情好,再看人这细胳膊细腿的挨不了两下,就估摸着先不动手,好好劝两句。
陈皮捏住齐铁嘴下巴,硬是把他头掰直了和自己对视,勾着嘴角一字一顿道:“八爷,我耐性不好,再问你一次,矿洞底下有什么?”
齐铁嘴手劲不够,扒拉着陈皮的手怎么也没法把自己下巴从他手中拯救出来,陈皮任他折腾,等齐铁嘴弄累了,长叹口气道:“四爷,你要真想知道,自己下去看就是了呗。”
陈皮呵笑声,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放开齐铁嘴下巴,转而掐住下方脖子,拎小鸡似得把齐铁嘴拎下床,没等齐铁嘴挣扎,对着他露出的肚子就是一拳。
虽说最后收了收力道,齐铁嘴还是给他打飞出去,后背撞在木桌上,茶杯瓷壶碎了一地,油灯也被打翻,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陈皮只模糊看到齐铁嘴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哼都哼不出声,也料到自己出手还是太重了。但他没去扶。
这么大的动静,齐铁嘴的那个小伙计肯定醒了,他没法再留了。
“八爷,以后和我说话,最好讲重点。”陈皮阴着脸留下句话便往门口走,路过齐铁嘴身边时,他听见爬都爬不起的人哑着嗓子虚弱地回了他一句。
“陈皮,你现在可是九门的四爷。”
陈皮步子一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满来的很快,陈皮前脚刚翻出院子,他就提着灯跑进屋。
“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