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日山这个状态没有维持很久,在张启山忍不住快要一巴掌照他脑袋削去的时候,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面前。
那人手提着盏蓝幽幽地纸灯笼,张日山一看到他,泛着水光的眼神一沉,在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拔出腰间的匕首飞身攻了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那人只是挑了下眉,手都没动下,张日山便如同被谁打了拳,直直摔回地上,手捂着胸口咳了数声,一时半刻站都站不起来。
“副官?”
张启山上前一步扶起张日山,二月红在另一边杀机毕露,藏在身后的手指间铁弹子蓄势待发。
那人扫了如临大敌的三人一眼,施施然笑出声。
“何必怨我,魔由心生。”
那人说着抬高手里的灯笼,转身便走。只是他这次没用术法,白色的身影在黑漆漆的墓道中显眼无比,像是在等三人跟上他。
二月红和张启山对视眼,从中看到了一致的目标,二人扶着张日山紧跟上去。
那人步伐缓慢,曲曲折折绕了好几个拐角,才在一扇石门前停下。
他把灯笼架到一边的插槽内,不知摁了下哪儿,石门发出阵轰鸣,缓缓移开。
“进去吧。”
三人进了屋,只看了一眼,便齐齐僵在原地,瞪大着眼望着前方。
儿臂粗的龙凤囍烛点在红布盖的石桌上,披了红绸的婚床内高叠着上好的锦被,最数意外的,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低着头坐着的人。
三重金线游凤暗纹婚袍,金珠玉绣凤冠加顶,自两边垂下的红幔遮住半个额头,明灭不定的烛光下,诱人的低眉顺眼。
在场的三个男人从没想过齐铁嘴会被以这样的方式送回到他们面前,婚服加身,如同在等一个可以带他走的人一般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