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事刚刚显出个头角,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探索矿洞底下的路才刚刚开始。

接下去的每一步路都可能有致命危险,没人敢说话,屏气凝神注意四周和脚下,以免漏了什么风吹草动的,害了同伴也害了自己。

越往里走,空间越小,两边的石壁也渐渐出现变化,最起先是几副脱落掉色的彩画,接下来是刻画,最后两幅雕工线条熟练,竟是把壁画上的人物生生刻成了立体浮雕。

到这他们已经不能用竖着成排的走了,只能贴着这些浮雕,一步步往前蹭。

齐铁嘴一路上都在仔细阅读壁画上的内容,一般墓主用壁画载入自己的生平记事这很正常,但怪就怪的是…这一排的画上,画的全是道观那座碑上的典故。

二月红刚听过齐铁嘴讲这故事,此时也大概能看明白这些画,直到最后两幅副,他看不太明白。

“老八,这两幅也是那典故里的吗?”

最后两幅浮雕,第一副是一个蛟尾人身的男子立在大海上,怀里抱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仰天长啸,他对面停着百艘渔船,船上人头攒动。

第二幅则比较荒凉,那个蛟尾人身的男子,他已不在海上,而是手持三角鱼骨叉,站在一片汪洋废墟中,眉间印着三道红咒,双目中流下斑驳血泪。

齐铁嘴摇摇头回答,“没有,最后只讲到那蛟龙镇守归服堡了。”

齐铁嘴又盯着那个蛟尾人身的男人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汗毛倒竖,那男人仿佛还活着一样,全身上下充斥着邪气。

他敏感地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甬道尽头是堵石墙,除了最底下一个狗洞般大小的入口,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