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害死了师娘!”想到那个温婉的女人永远地闭上眼睛,陈皮所有的痛苦全化作了仇恨,转嫁给了不肯施药救人的张启山身上,他必须要让张启山付出命的代价!
二月红看着陈皮脸上不加掩盖的愤恨,忽然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小子还有把他当做师傅,愿把这事与他说道。
二月红心思一转就发现了不对之处,以陈皮的脑瓜子,还没那么快能把这件事弄清楚,这其中必定有人动了手脚,想借他去摆张启山一道。
陈皮身手不低且下手狠辣,要他真和张启山单打独斗,讨不了便宜,但张启山也别想毫发无损的离开。
二月红装作不在意地问他:“是谁和你说这件事与佛爷有关?”
“是陆…”陈皮吐了个字便住了口,他偷偷看了看二月红,低声道:“是我自己查的。”
二月红自不会听他那鬼话,虽然只有一个字,二月红也能立刻猜到,教唆陈皮的是长沙新来的指挥官,陆建勋。
这个指挥官倒真有意思,游说了老九,又去骚扰老八,自己暗中施压张启山不让他拿出鹿活草,现在却想从陈皮地方下手,小动作可真不少。
“陈皮,佛爷身边亲兵众多,他自己身手更是了得,你如何近的了他的身?况且此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丫头的病…”二月红提到丫头,沉默许久后才轻叹口气,将埋在心底最不愿意承认的事轻声说出来。
“本就无药可医了。”
丫头自己心里早知道,二月红也是个明白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只有陈皮,天真的以为有了鹿活草就真能救活他师娘了。
“师傅!”陈皮不可置信地瞪着二月红,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张启山说话。
二月红抬手止住了陈皮的话,“好了,你最好把这个念头打消,教你这事的人你以后也不准再接触,不然你就永远别叫我师傅了!”
陈皮咬牙死死瞪着二月红大半天,最后喘着粗气大步走了。二月红只当他和以往那样闹脾气,也没在意,却没想到他今日藏了半句的一番话,埋下了不可估量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