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佳爱琉被人用匕首刺穿胸口,以背后圆木桩子为支撑固定在升降台上。

惨白的脸孔配上嘴角蜿蜒而下的暗红色血迹,使她呈现出一种哥特式诡异的美感。

“叽叽喳, 叽叽喳……”

我抬眼端详着那些被缠绕在她四肢的鸟儿,它们对一个灵魂的逝去无动于衷,依旧尽情歌唱。

“你知道这些小东西是什么品种吗?”

我头也不回地问。

“不清楚。”

得到的回答是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我从黑暗里醒来后见到的第一, 也是唯一活物, 是个惜字如金的男人。

顺便一提,他的着装非常奇怪—黄绿红相间的三色羽织, 搭配一双陈旧的木屐。最惹眼的莫过于腰间别着的刀鞘。

人,对自己不熟知的事物总会保佑不切实际的期待。

身为神探, 我不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啧了记嘴, 巧妙地结束话题:

“说的也是,毕竟你是神探,而不是什么鸟类专家嘛。”

“花井户, 你该不会……是在嘲讽我?”

背后的脚步声渐起, 恼羞成怒的男人像是一只准备逮住小鸡的老鹰。

我在他伸出利爪的前一秒, 灵巧地跳上舞台。

我走近了无生气的佳爱琉,口中默念抱歉, 然后……猛地捏住她的下颚。

“你干什么!”

身后的男人拔高嗓音, 我讶异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武井户也会有感情外露的时候, 不是我讥讽, 他那双比潭水更深沉的眼眸真的没有半点儿活着的气息。

噢, 武井户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虽然和我的名字相似程度过高, 而让我怀疑了好一阵。

不过……随便他去吧。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