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难以忍受这种蕴藏温情的沉默,ark依旧冷硬着脸,直截了当的辩解:“我并不具备什么高尚情操,也并没有将发生的一切都计划周详。我完完全全是顺势而为。若不是伏地魔提及……他,我不会直接拒绝招揽我的提议。只要没被打上那个奴隶记号。我甚至原本打算假意加入,再伺机逃跑。”
邓布利多校长提醒这个刻意自辩的年轻人:“可你确实拒绝了,为了保护他。而且,你现在在这里。”
ark故意挑衅似的挑起眉,双眸中却带着某种心灰意冷的疲倦:“不,校长,不是像你猜测的那样。我并不是幡然悔悟,然后像什么英勇骑士一样一心为他豁出性命,我向你保证,事实绝非如此。”
他泄愤般大力拉开标准巫师袍的领子,露出经脉纠缠凸起的心口,对瞪大眼睛的邓布利多校长宣告:“i' dyg(我正在死去)。”
ark的心口,心脏附近的一大块皮肤都带着灰白的死气,像是纸张燃尽后留下的白灰。而且可以清晰看到皮肤下的心脏脉络。
像是ark的整个心脏正被人从里向外用力按压在皮肤上,心脏脉络在皮肤底下凸显出来。
类似于,将一枚金加隆用白纸遮住,按紧,然后用银灰色的炭笔在那处涂抹,就能在白纸上拓下银灰色的金加隆图案。
ark攒紧了拳头,眼睛中的愤怒像是燃火,语速快得吓人:“我在密集的钻心咒之间死去了,我已经走到了那个地方,我立刻就明白,那里就是每个巫师的最终归宿,如果怯懦退后,会作为幽灵回到人世,成为游荡在丧身之地的可笑幽灵,如果前进,就将拥抱死亡。“
“我不是懦夫,我没有后退,我不想成为飘荡在伏地魔老巢的幽灵!我向前走,我再睁开眼,我眼前依旧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狞笑的婊子!又一个钻心剜骨!我又活过来了!“
“我被关在地窖里,除了eduardo,没人知道我是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我在半夜变成猫,逃出了那里。”
“我成功逃离了那里。”
“然而,顺利逃亡的第二天我就发现,我正缓慢走向第二次死亡。”
ark自嘲地笑起来:“我没有计划过要去找eduardo,从来没有,我刚逃出来的时候,计划前往美国,混迹于麻瓜之中,继续研究我的咒语,耐心等待巫师社会再度迎来和平。我从来没有计划过要再和他见面。即使被施钻心咒的时候,我也没有一秒钟想过要回头去找他。”
“当我清楚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后,我原本的计划是将我的咒语完全公之于众,拿个一级梅林勋章,在巫师历史上永远留下马克扎克伯格这个名字。然后,随便死在谁手中我都不在乎。”
“假如我不是正在死去,假如我没有看到他在霍格沃茨担任了一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消息,我永远不会主动再见他,就像他永远不会主动再见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