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 两人都没时间去理会。张典羽在用心操控着典狱长掰开男孩的手指。

法案显然不认同这个观点, 他望着张典羽认真地皱眉反驳:“我没有病。”

张典羽还在专心对付男孩的手, 没有分心去操控典狱长的表情。黑发青年冷漠的面孔上不带一丝情感:“这可不是我们之中的谁说了算——要相信医生的判断。”

法案露出了十分不赞同的目光,仍然没有松开张典羽的衣角。远在典狱长办公室的张典羽不由得叹了口气,怀疑法案是不是偷偷在手指上涂了胶水。

推门而入的斯塔克看着房间里的场景, 脸上似乎微微一愣,又有些微妙的变化。

“……典狱长先生?”

张典羽抬起头, 这才注意到进来的斯塔克。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男孩脊背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角, 而他正在试图把攥紧的手指掰下去。

张典羽:“……”

这看上去就有点无情了。

斯塔克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原以为比尔是个不擅与人建立情感关系的孩子,但从眼前所见来看, 虽然他不常从脸上表露出来,但似乎非常依赖典狱长先生。

张典羽反手用力揉搓着法案的脑袋,意味深长地暗示:“你应该留在这里,跟你的‘爸爸’在一起。”

法案顿了顿,望了门口的斯塔克一眼,语气非常肯定:“他帮不了我。”

斯塔克:“?”

这显然令他非常受伤。

他从来没有养过一个孩子,尤其是有问题的儿童。但比尔似乎并不领情, 而且不愿意留在医院里。

也许这是他的错——没有小孩子会喜欢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