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钧的眸色晶晶亮,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原本抱着决绝的心去奔赴刑场, 现在却告诉他法官免了他死刑!原本忐忑不已、灰心丧气、痛苦焦躁的情绪都仿佛随风飘走,留下一个胸腔溢满火热的顾少钧。

段泽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咬着唇似笑非笑。

“开心了?嗯?”

因为一个禁欲令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段泽栖又心疼又可笑,还有些自责。

易感期这东西,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alpha缺乏安全感导致的情绪失控, 是他一直没能给足他的alpha安全感, 才让他的alpha变成这样。

段泽栖暂时分辨不出来顾少钧是从什么有的不安感, 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安心过, 但是这次意外的导火索,一定是那个禁欲令。

知道了起因,再想解决今天这个事,就很好办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没有什么是一顿嘟不能解决的。

有就再嘟一顿。

段泽栖勾着顾少钧的脖颈,声音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标记我。”

顾少钧眼一热,倏然转换了姿势,将段泽栖扑倒在被褥中间。

“七七真的不在乎我有易感期吗?”

“多话。”

“以后生了崽崽,说不定他也会遗传我的疾病。”

段泽栖长腿勾着他的腰,白皙脖颈上亮晶晶的汗,喉结一动,溢出声声喘息。

“那也得……生出来再说。”

他的语气里全然是不在意的样子,眼里只有顾少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