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瑜没有察觉这句话对孟瑶造成的震撼有多大，他的眼睛盯着掉到地上就滚了起来的苹果，看它一直滚到墙角里。

林子瑜一脸可惜的摇摇头，好好的苹果上沾的都是灰尘，也不知道摔坏了吗？不知道洗过之后还能不能吃了？

“他当了仙督。”孟瑶的声音很低沉。

“嗯？”林子瑜收回视线，看向孟瑶，孟瑶低着头，眼眸微垂，林子瑜看不清他的表情，想起他刚才的话，恍然大悟地道：“金光瑶虽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是仙督时也做了很多对百姓很好的事情。”

孟瑶没有说话，半晌，他抬头开口道：“我以前很介意自己的身份，想着有一天我功成名就了，别人就会忘了我的出身，看的起我。但我现在明白那是不对的，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没有人生来就尊贵，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我可以走出比任何人都尊贵的路。”

林子瑜突然发现一直微微弯着身体总是很自卑的孟瑶，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此时的孟瑶身形站的笔直，说话时眼神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她。

林子瑜心里很欣慰，孟瑶终于从那个禁锢他半生的枷锁中出来了。“阿瑶，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林子瑜注意到孟瑶一直是站着的，眼神示意他坐下。

他没有拒绝，移步坐在贵妃椅的一角。

林子瑜盘起腿，问孟瑶：“阿瑶，你觉得谁适合做仙督？”

“我有三个人选。”林子瑜身体微微前倾，侧耳倾听想知道他说的是谁。

“一位是云梦江氏的江宗主，一位是姑苏蓝氏的泽芜君，还有一个就是……”孟瑶抬眸看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