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眯着湛蓝的双眸, 司行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待得马戏团里的红发魔术师。

那位红发的魔术师叫什么迪克早就不记得了, 他并不是在台上演出的魔术师,是马戏团里为了吸引小朋友注意力专门在公园里表演的魔术师。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花哨的魔术技巧,只会从帽子里掏出玩具和糖果,所以迪克很喜欢他,因为他们在同一个马戏团里工作的缘故,红发魔术师总会给他更多的糖果。

迪克早就记不清魔术师长什么样了,他只记得对方节骨分明的手指翻动礼帽的模样几乎和司行一模一样。

“我得走了。”司行打了个响指。

“嘿,你得把火之高兴还给博物馆。”夜翼想站起来。“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夜翼完全动不了,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迪克有些懊恼,他早该知道的,不能相信这个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家伙,特别是在敌对的情况下。

他突然放松下来不想战斗根本就不是想和自己停战,而是换了一种隐蔽的攻击方式。

“放轻松,大男孩。”司行勾了勾嘴角,眼角弯弯的,金色在他眯起的眼皮里一瞬即逝。

司行双腿站进夜翼的岔开的腿间,他下腰用手指戳了戳夜翼的金属硬壳眼罩,随即冰冷的手指游走在迪克同样冰冷的眼罩边缘。

迪克呼吸一紧,糟糕,他要摘我面具,我要双重掉码了!

幸好,司行什么也没做,他收回手指。

司行俯身在迪克耳边低声说:“这种状态最多持续半个小时,所以别担心第二天不会有人在这里发现一具冻硬了的小鸟尸体。”